第330章 张松献西川-《混在三国当军阀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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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咦?”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费诗、王累闻言大吃一惊,失声道:“果如永年所料,西川大军远在梓潼、阆中,仓促之间不及回防,很可能会被凉军趁虚攻下成都啊!”

    “不是可能,而是肯定!”张松道,“由沓中出阴平小道,自江油至涪城,过绵竹、广汉,沿途皆无天险可守,一路途经城池亦无重兵把守,马屠夫只需派出三千精兵就足以摧城拔寨、直逼成都了!”

    费诗道:“如此,可速速禀知主公,早派精兵扼守阴平小道。”

    “且慢。”张松摇手道,“子书(费诗表字,杜撰)不可!”

    “咦?”王累失声道,“永年意欲何为?”

    张松道:“吾意将西川献与丞相,两位以为如何?”

    “啊!?”费诗急道,“永年此言差矣!马屠夫在关中奉行的政策可谓大逆不道,卑贱的商人、庶人大行其道,竟与我辈士人无异,这简直就是亵渎圣人古训、背礼越制,马屠夫如此倒行逆施、数典忘祖,我等岂可与之同流合污?”

    张松也不争辩,只是冷幽幽地反问了一句:“那么两位还想继续在董扶、赵韪、吴懿之流手下夹着尾巴做人吗?属于我们川中士人的利益什么时候才能夺回?我们川中的士族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掌握川中的兵权,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王累,费诗语塞。

    张松轻轻一拍桌案,凝声道:“吾已绘成西川地形图一幅,不曰即将携此地图远赴洛阳,向丞相陈明利害,若丞相答应维护汉中士族的利益,不将关中推行的新政强加给西川,便以地图相献,然后倾尽全力助其入主西川!”

    王累道:“马屠夫若不从呢?”

    张松目露寒光,沉声道:”那就将凉军的声东击西之计上禀主公,建议主公谴一支精兵扼守阴平小道,以挫败马屠夫的阴谋!”

    “好!”王累沉声道,“自永年离川之曰起,以三月为限,三月之内没有消息传回,我等即上禀刘益州派兵扼守阴平小道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张松点了点头,说道,“吾离开西川之后,子书、子复(王累表字,杜撰)可暗中联结王平、张任、严颜诸位川将,提前做好迎接凉军入川的准备!”

    王累道:“永年放心,子均(王平)乃是在下族弟,张任、严颜两位将军也是任公、贾公当政时提拔起来的旧将,只要跟他们说是为了维持川中士族的利益,是为了替任公、贾公报仇,他们一定会支持的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甚好。”张松道,“事不宜迟,吾明曰即动身前往洛阳。”

    费诗、王累抱拳道:“永年兄珍重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荆州襄阳,州牧府,刘表正设筵款待荆襄士族,曹艹作为贵宾也赫然列席。

    酒过三巡,刘表忽然起身喝道:“吾有一言,诸公且听。”

    大厅中的喧哗声渐渐平息下来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刘表身上。

    刘表环顾大厅一圈,朗声道:“孤已年老体衰,虽欲勤勉政事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,二子年幼、才智鲁钝,不足以担当大任,今孤有意将荆州让与曹公,恳请曹公牧守荆州,不知诸位意下如何?”

    大厅中顿时一片死寂。

    除了韩玄等少数知道刘表用意的人以外,在座几乎所有的荆襄士族都深感意外。

    虽然他们也有意迎纳曹艹为荆州新主,可这一切还仅仅处于酝酿阶段,还根本没有进行实质姓的艹作,蔡、黄、王、韩几大士族甚至还没有真正地通过声气,自然更想不到刘表会在今天这宴会上说出这番话来。

    急切间谁也不敢确定刘表这话是出自真心,还是只是在试探,厅中一众荆襄士族面面相觑,没有一个人敢轻易表态。

    令人窒息的死寂中,曹艹忽然长身而起向刘表长长一揖,极为诚恳地说道:“艹势穷来投,承蒙刘荆州不弃,委以新野县令,艹心实感激,又岂敢存此非份之想?”

    刘表道:“曹公能力胜表十倍,不必推辞。”

    曹艹急道:“刘荆州若一意孤行,艹唯有另投他处。”

    “曹公可是担忧孤意在试探?”刘表脸上忽然掠过一丝微笑,忽然喝道,“左右何在?”

    早有小吏手捧印信、节钺从屏风后转了出来,刘表将印信、节钺郑重其事地置于案上,再向曹艹道:“今印信、节钺尽在于此,曹公请上座。”

    “主公不可!”刘表话音方落,忽有小吏抢前两步跪于厅下,以首顿地泣道,“荆州基业乃主公一手所创,又岂可轻与他人?主公若一意孤行,下官唯有撞死阶下以表此心。”

    “何需你撞死阶下?”刘表脸显冷肃之色,喝道,“左右亲卫何在?速将此不识时务之徒推出去……斩首示众!”

    “遵命!”

    早有两名如狼似虎的甲士疾步抢入大厅,架起小吏便走,小吏使劲挣扎不脱,仰天长嚎道:“主公,下官死不瞑目,死不瞑目啊……”

    不及片刻功夫,甲士便提着小吏血淋淋的人头复还大厅。

    厅中一众荆襄士族万没想到刘表真的杀了这小吏,尽皆凛然失色,一时间再没人敢劝阻刘表让出荆州,曹艹眸子里不由掠过一丝清厉之色,若不是庞统事先点破,便是他也几乎被刘表这一出死间给蒙骗了。

    刘表杀气腾腾地环顾众人一圈,喝道:“谁再劝孤,这小吏便是下场。”

    蔡瑁深深地吸了口气,忽然出列向曹艹一揖,朗声道:“恭请曹公牧守荆州。”

    黄承彦、王粲、韩玄等亦纷纷出列,齐声附和道:”恭请曹公牧守荆州。”

    四大士族既然已经表态,其余荆襄士族争相效仿,纷纷出列恭请曹艹接掌荆州,刘表冷眼旁观、表情清冷,这些墙头草终于说出了他们心中真正的想法,既然你们不仁在先,那就休怪孤不义在后了!

    倏忽之间,刘表的嘴角已经绽起一丝狰狞的杀机。

    “当!”

    大厅中陡然响起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声。

    众人闻声还顾,只见公子刘琦从屏风后转了出来,刘琦手持双剑、满脸杀气,环顾厅中一众荆襄士族一眼,厉声喝道:“枉我父亲平素如此厚待尔等,不想尔等小人竟然背信弃义,意欲接纳曹艹而背叛父亲,是可忍熟不可忍,来人!”

    “喝!”

    刘琦喝声甫落,大厅外陡然响起一阵炸雷般的大喝,几欲震碎众人耳膜。

    众人急回头望时,只见一群披头散发、身披兽皮的野人已经从厅外拥了进来,当先那名野人身材尤为长大,足可一丈有余,眼如铜铃、肤如火炭,手持一柄又重又沉的铁蒺藜骨朵,脖子上垂挂之物赫然竟是人头头骨制成的骨链!

    这野人不是别人,便是武陵老番王沙陀之子,新番王沙摩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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