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这能被称作“猩猩大爷”的,自己倒是认识一个。只是不知道楼下的是不是心中的那个人。 而马喜儿更是听出,楼下喊着要酒的不是别人,正是自己拜把子的三哥——马寿!天底下废话这么多的,也就是他这么一个人了。 这也怪不得马喜儿一开始没听出来这个声音。两人一晃已经分别了好多年,据说三哥马寿跟巫山伯的族弟马宝大人一路高升,在大顺军中也算是顺风顺水,不知道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。 此时就听楼下又是一声重重的拍桌子的声音,紧接着马寿道:“您看,我这就是叫顺嘴了,一时改不过来口。没啥别的意思,绝对不是以貌取人,故意叫您的外号。” “得,熊爷。我这就上楼找找去,或许小二在楼上也说不定。” 马寿的这一句熊爷出口,典典和张小帆心中已然认定,楼下进来的必是熊元霸无疑。 典典口不能言,心中却不住的大喊:“灶王爷保佑,熊爷你赶快上来啊!” 马喜儿听说马寿要上楼,心中也是高兴。暗想如果三哥上得楼来,看到我在这里,那自然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。 许定国听说有人要上楼,心中却是大惊。不管怎么说,这里还是大明所辖。若真有人发现这楼上的一片狼藉,转身报了官。自己包裹里还存着高杰的人头,这事可大大的不妙。 众人屏息凝神,一起去听那上楼的脚步声。 就听见楼梯的台阶“咚、咚”的响了两声,紧接着楼下又传来一声拍桌子的声音。 马寿顿时停住了上楼的脚步,过了片刻,才道:“哎,熊爷,你看我也是糊涂了,我这样的大声呼喊,楼上若是有人,也一早就听到了。” “此时还没应声,想必是楼上无人。我这还往楼上折腾个什么劲。” 许定国听了这话,不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。 张小帆等三人却倍感失望。张小帆暗道:“果然是个不中用的,想靠你始终还是靠不上!” 马寿也在心中高呼:“三哥!楼上全是人啊。听得真真的呢。你再多走两步啊!你弟弟的性命可就在你这几步上了,千万别懒得走啊!” 结果不出众人的所料,又是脚步声音响起,不过这次的声音却是下楼的声音,离众人越来越远。 马寿道:“我看我们也不等那个惫懒的小二了,直接打了酒。把钱留在柜上,赶路要紧。” 典典心中大呼:“熊爷,你快拍桌子!你都拍了那么多下了,也不在乎再多拍几下。” 可是让典典失望的是,这次熊爷却没再拍桌子,下面却传来了一阵酒舀搅动酒坛的声音。 之后便是一股酒香涌到了楼上,估计是马寿已经在舀酒了。 果然就听到马寿的声音道:“熊爷您知道吗?这俗话说无商不奸,我走南闯北就没见过这店家不往酒里掺水的。只不过是掺多掺少的问题。” “所以他们都不能让客人自己打酒。因为这酒分量比水重,一般都沉底。当然舀酒的时候也不能刮底,否则连酒渣也会一并捞出,酒浑了也不好喝,所以这舀酒还真是一门学问!不能深了,也不能浅了。” 马喜儿听着心中大急,暗道:“三哥啊三哥,你这废什么话啊。有这功夫,你倒是上楼来看一看啊!” 可惜他的这番内心的呼唤,楼下的马寿却丝毫的不知。继续道:“嘿,您还别说,他们家的酒还真的不错。不在地下埋个五年七年的,还真出不了这个味儿。” “这次我们打足了五斤酒,大概可以够我们一路喝到潼关了。刚才我跟附近的人打听了,这距离潼关也不算太远了。若不是我们走岔了路,可能现在都已经到潼关了。” “不过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。若是没走岔路,还真喝不到这样的上等美酒!” 马喜儿听了马寿的这番话,心中暗想:“原来自己的三哥是和这位熊爷走错了路,不知道怎么拐到这里来了。” “可是既然已经多走了这么些的路,那何不再多走几步。这楼上楼下的又不会耗费多少体力,哪怕看上一眼也好啊!” 不光是马喜儿,连典典和张小帆也是心中焦急。拼命的想弄出点响动出来,引起楼下的注意。 可马喜儿的那包“酥骨逍遥散”实在的霸道,众人无论心中或急或惊。却丝毫动弹不得。 又过了一会,楼下传来起身和门帘响动的声音,显然刚才进屋的熊元霸和马寿已经出了“江郎楼”。 片刻后,二楼的众人只听得马蹄声响起,而且声音越来越远,渐渐的再也听不到了。 马喜儿等人火热的内心,随着马蹄声的远去,渐渐的发冷。 又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,只听得一声长笑,许定国竟然最先翻身坐起。 原来他见药粉炸开之际,就已经闭住了口鼻。吸入的药粉并不算多。而且倒下的地方正是在楼梯的边上。 刚才熊元霸和马寿这一进一出,从楼梯处带来些新鲜的空气。所以许定国竟然最先的缓醒过来。 他弯腰捡起了旁边陈洪范遗落在地的斩马刀,哈哈大笑道:“终于轮到我的表演了!从此刻起,这“江郎楼”上,为我一人主宰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