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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是今天，她还是想知道这个问题，时歆会是什么答案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呢？”时歆也摘下麦，毫不犹豫的反问，“如果我这都不记住，那我怎么还找那些欺负我的人报复？”

    “报复？”季念不太理解。

    “当然是报复。”时歆完全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，“我又不是圣人，什么以德报怨，我很小气的，欺负我的人，我全部都要把场子找回来。”

    就像前世，她在孤儿院的时候，有个胖男孩一直欺负她，抢她饭吃。

    时歆没有抢回来，而是一直等待时间，等到他犯错，让院长饿了他三天。

    等到这个小男孩被放出来，她还故意上前问了一句：“怎么样？没有饭吃的感觉好受吗？”

    那个胖男人当时扭曲的表情，时歆现在还记得。

    从小时候就是这样，时歆没想过要做一个恶贯满盈的恶人，但她一直觉得，善人什么的，和她是一向不沾边。

    这个世界的网络上，时歆很喜欢一句话。

    “我不喜欢以德报怨，我就喜欢风水轮流准，给我往死里转。”

    听完时歆的理论，季念一脸若有所思，继续问：“那若是那些欺负你的人都是和你同龄或者比你还小的小孩子呢？你的长辈老师什么的，不会和你说让着他们之类的？”

    “那我当时比他们大，他们怎么不尊重我这个大孩子呢？我比他们大，那在相对而言，这个世界上，我还是他们的前辈呢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明白就好。”

    时歆盯着她的眼睛，“这个世上从没有什么好人长命，好人有好报，有的只有马善被人骑，人善被人欺。”

    季念张张口，却没说什么。

    时歆也不在意，继续道：“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心结，但是我就一句话，别人欺负你，你就欺负回去。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，你凭什么要让着他们？”

    听着她的话，季念眸中微亮，像是下了眸中决定。

    时歆没再说话，重新戴上耳麦，继续吆喝。

    接下来出乎意料的，一分钟之后，季念也重新戴上耳麦，开始大声吆喝起来。

    完全没有之前的磕磕绊绊，甚至她的声音比之时歆还要洪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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