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6 章-《大明第一国师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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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冼如星没有太多精力放在生意上,因为马上就到了老兴王出殡的日子。

    原本按照常规,修亲王寝陵肯定要很长时间,但因着打赢宁王引发的一些列连锁效应,使得人手大大增加,不光如此,就连朝廷拟定谥号也十分痛快。

    内阁左思右想,最后给了个“献”字。

    《谥法》中有记载:“博闻多能曰献;聪明睿智曰献;文资有成曰献;敏惠德元曰献;智质有礼曰献。”如此看来,确实是美谥中的极品了。

    这一切都办完,即使王府再不舍,老兴王也该入土为安了。

    出殡这日,原本已经下了四五天雨的安陆却难得出了大太阳,似乎老天也不忍这位和蔼的老好人兴王走得太狼狈。

    这样的场面,按照规矩,女眷是不能跟着的,所以已经继位的朱厚熜代表母亲妹妹送葬。

    走在最前面的是亲王仪仗,朱厚熜人在中间,后方就是父亲的棺椁,最后面则稀稀拉拉跟着安陆地方官吏。

    冼如星作为主持这场祭祀的道人,也跟在朱厚熜身边。

    少年骑在马上,一张嘴喋喋不休道:“父王这个陵墓的位置特别好,周围树木繁茂不说,地势还高,不容易灌水,也不枉我塞了那么多钱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往钦天监塞钱了?”冼如星侧耳听着,时不时附和几句。

    “当然,兴王府在宫中其实有不少熟人,”朱厚熜凑了上去,神神秘秘道:“你可知晓,我父王当年差点登上大宝。”

    冼如星震惊地瞪大眼睛,然后下意识看了看周围。

    朱厚熜挥挥手,表示不要紧,继续向她解释道:“当年宪宗后宫的万贵妃不喜欢先帝,刚好我祖母和她关系不错,父王又是除了先帝外最大的孩子,万贵妃就总带着他去皇爷爷身边,虽然立了太子,但前朝也有押宝的。不过祖母和爹爹都无心卷入皇位纷争,几次退让下最后也没成事,但之前的关系却是一直留下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慎言,”冼如星忍不住提醒了一句,心中纳闷,按理说朱厚熜这般精明早熟,不应该落下这种把柄,直到瞧见对方紧握缰绳,微微颤抖的手,方才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叹了口气,对其温声道:“殿下,你要是心里难受,不如哭上一哭吧,子欲养而亲不待,也属人之常情。”

    朱厚熜微微僵了一下,旋即重重摇头,“我不哭,我已经十三岁了,不再是小孩子了。父王之前最大的心愿就是我能撑起王府,照顾好母妃姐妹,送他上路的日子我是不会哭的。”

    知道这种事劝不动,冼如星也就不再多嘴,但话题显然是进行不下去了,两人一路沉默,直到来到兴王寝陵。

    兴王作为藩王,陵墓自然是极为宏伟,不光有前室、左右配室、还有好些个后室,有些墓室是为王妃侧妃提前准备的,有些则是为了殉葬者。

    殉葬这制度曾盛行于先秦,汉朝时候就已经被废除了,直到朱元璋建立明朝后,殉葬制度再次被恢复,明英宗朱祁镇临终前将其停止,这也算是他做的为数不多的好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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