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4 第 44 章 第一次宴席-《大明第一国师》


    第(1/3)页

    儿童大赛还算成功,    虽然满朝文武的孩子都参与进来,但因为有年龄限制,    所以最后人数倒也没太多。

    冼如星作为出版印刷的老板,    也被邀请成为评委之一,跟着张充等人一起,每日翻看好几篇小孩子的文章,    徜徉在童言童语中,整个人都得到升华。

    不过着其中也有许多让人无语的事儿,    也许是太想让孩子赢,不少家长选择亲身上阵,    许多文章遣词造句一看就是成年人,对于这种虚荣心冒泡的代笔行为,    冼如星表示绝对不轻饶,不光取消了成绩,还点名批评。

    最后评选结果出来,    勋贵们好悬热泪盈眶,    没想到他们中间门竟然出了个第三名!虽然没拿第一,但能压文官一头已经心满意足了。于是纷纷期待地表示希望自家孩子能继续接受冼真人的教导,    吓得冼如星连连推脱。

    虽然她还挺喜欢小孩儿的,    但偶尔逗逗还行,    成日聚在孩子堆里光是想就已经很吓人了。况且她手头上的事儿这么多,    不光有生意要忙,    而且还得继续编写新的绘本和识字卡片。

    如果说绘本的火爆是早有预料,那么识字卡片则完全是意外之喜。现在京城哪怕贩夫走卒也人手好几张,之所以这么流行,一是便宜,二是便宜,    第三还是便宜!

    绘本都只要三五文,而那识字卡片全新的也只要一文钱,里面图文并茂,印刷清晰,纸质还好。一文钱学七八个字,没有什么比这更合适的了。

    至于为什么这么便宜,主要是冼如星一开始奔着改善名声去的,本来就没打算挣钱,再加上油印省钱省力,她为了方便还在离京城不远的地方开设了几个造纸厂,没有采用传统宣纸工艺,而是将竹子作为原料。这样造出来的纸比较硬,写毛笔字是困难点,但制成卡片正合适。如此一来,成本就跟低了。

    这时候日常用字也就三五百,经过着一段时间门的努力,不夸张的说,最起码京城里百姓的文化平均水平是上了一个档次。

    对此冼如星没什么感觉,倒是朱厚熜,知道后与有荣焉,此时的他面对朝臣,颇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,这些日子上朝都带着笑意。

    然而就在这个档口,依然有些人看不过去给皇帝添堵。主要在他们眼里教化百姓本就应该是读书人的职责,结果冼如星一个女道士来回插手,属实有辱斯文,于是集体上书。当然了,这帮人也有脑子,知道不能以此为借口,干脆参冼如星利用职权与民争利,用着经厂的人结果赚的钱都进了自己腰包。

    虽然只有几个人叫嚣,但还是把小皇帝差点气出个好歹来,不仅在朝堂上狠狠发作了一番,回去之后依旧骂个不停。

    “好了,他们说就让他们说去,就那几个人,现在老百姓都念我的好,还赞叹陛下你慧眼识英杰,莫生气莫生气。”冼如星在一边安慰道。

    朱厚熜没说话,坐在椅子沉默许久,方才对冼如星道:“难道你就不觉得委屈吗?做了这么多为国为民的好事儿,那些人就因为身份原因,对着你大放厥词,你等着,我闲下来一定狠狠收拾他们!”

    冼如星微愣,笑着摇了摇头,“这又如何,若是做什么都瞻前顾后,那天底下还哪有干事儿的人。至于收拾什么的,也不必,你看朝堂上都没人附和他们,那些闲言碎语的就让其随风而逝吧。”

    朱厚熜听完眼睛亮晶晶的,他自己虽然心眼儿小,但见冼如星如此心胸宽广却莫名自豪。

    是了,他的仙师坦坦荡荡,高风亮节自然与那帮汲汲营营的小人不同。这乃是上天派下来辅佐自己的,只要他活着,就一定护其周全。

    朱厚熜自动带上八百层滤镜,同时心里下了一个决定。

    恰好还有十来天就是天贶节,天贶为道教称呼。几百年前宋真宗和辽国签订了丧权辱国的““澶渊之盟”,百姓无不愤懑不平,为了稳固江山,于是便说上天看自己是仁君,赐给自己一本天书,还强行把六月六这天定为节日,时间门久了,大家也都习惯了。

    天贶节这日,因为快要到小暑,天气炎热,再加上南方多雨水,所以百姓们习惯于将衣服书籍拿出来晾晒。宫里除了要晒书晒衣服,还要做道场祈求人畜两安。

    按理说天贶节不过是个小节,但作为冼如星难得可以光明正大露脸的活动,朱厚熜表示,要办!必须大办!把官员们都叫到皇宫设宴。

    他要是让所有人都看到冼如星主持仪式的英姿!

    对此冼如星推辞了几遍,但见对方如此亢奋,也就不好扫其兴致,反正自从杨廷和走后朝野一直不太安宁,正好借这个机会让他们收收心。

    于是她开始找光禄寺和御膳房的人协调,好在这两个部门都是些熟人。说起来,此还是嘉靖第一次宴请百官,虽然也登基了一年多,但因为尚在孝期,即使天子可以不那么严格,但朱厚熜依然坚持守满孝。

    沈尚食在看到冼如星之时好像看到救命稻草,连忙迎了上去,“好在仙师来了,不然我这儿真不知该怎么办好了,你就是救苦救难的观音大士!小的们,快点扶你冼奶奶落座!”

    说罢,一帮小厨娘一拥而上,搬凳子的搬凳子,端茶的端茶,嘴里还不停念叨些好听的,直把整间门屋子围得水泄不通。

    “额、我是道士……”冼如星弱弱地回应,但是很快就淹没在人群中,待好不容易挣扎出来了,心有余悸地对沈尚食道:“以后有事儿直接说,可莫要这样了。”
    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