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章被霸凌的少年3-《穿到反派黑化前[快穿]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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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女孩被吓得愣住两秒,反应过来后连忙上前几步,也顾不得对方是不是不能招惹的金岁言了:“猫不能拽尾巴!你快松开,它会受伤的!”

    “你算什么东西,还敢命令我?”金岁言掐着脖子,狠狠地把猫咪砸到女孩身上。

    橘猫又惊又疼,爪子分不清敌我地在女孩手臂上狠狠地抓了几道血印子,疼得女孩松开手,猫咪借着这个机会飞一样蹿了出去,身体没入一片花花草草中不见了。

    惊慌中的橘猫抓的极狠,女孩胳膊上的抓痕很深,有两道不停地往外渗血,疼痛、愤怒和委屈积聚在心里,她一个没忍住就哭了出来。

    金岁言见状,心情好了不少,哈哈大笑起来:“哈哈哈哈,看见没,它才不管你是不是喂过它呢,畜生就是畜生!”

    女孩气得嘴唇直抖,瞪着金岁言道:“是啊,畜生就是畜生!”

    说完,她擦着眼泪扭头跑掉了。

    金岁言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那女孩是在说他,扬声吼了一句:“你妈的,说谁是畜生呢!我记住你了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午休时间,司清打了一份米饭和白菜,回到空无一人的教室。

    吃完午饭后,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,主动开口道:“李大夫您好,我是司清,我想问您一下,我奶奶最近的情况怎么样?”

    他奶奶得尿毒症已经几年的时间,一直在同一家医院接受透析治疗,他跟李大夫很熟。

    李大夫有点惊讶,问道:“你奶奶没和你说吗?我建议她不要一周两次透析了,最好能加一次,两周五次……你奶奶现在的情况,一周两次不太好。”

    要加一次透析……

    司清握着手机的手指用力,直到指肚有些发白。

    一方面他是为钱而担忧,另一方面是心疼奶奶。

    每透析一次,两只胳膊上就要被扎上一次针,常年这样下来,胳膊处已经是青紫一片,有的地方血管扩张得已经不能再扎针,有的地方又有些堵塞,肿成了大血块似的,非常可怕。

    看得他心里难受。

    他深呼吸一次,接着用很沉静的声音说道:“好,我知道了,我会跟我奶奶聊聊,让她准时过去的,就拜托您帮忙安排好时间和床位了。”

    挂下电话,司清双手捂住有点涩的眼睛,整个人似乎都被阴霾遮住。

    一个暑假过后,上个学期的奖学金,现在已经花掉近半了,再加一次透析的话,恐怕没法撑到这个学期的奖学金下发……

    他忽然想到了时浅渡,她说要他帮忙讲英语,课时费很高。

    他太需要这笔钱了。

    然而他前两天,才刚刚跟时浅渡说过很决绝的话,时浅渡也跟他说……不想再看见他。

    从那之后,他再也没有机会跟时浅渡说上一句话。

    就像他们原本的模样,两条平行线,永远也没法相交,会有接触也不过是意外。

    两个意外,时浅渡的生活似乎没有什么变化,但对他来说,却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他的视线总是不自觉地在人群中寻找她,跟着她的身影走。

    只要看到她就会很开心,很满足。

    也偶尔有时,他会贪婪地想,若他没有说出那样的话来,他们或许还会有交集,他还能被那样的温暖笼罩着。

    可笑的是,是他自己先切断了和对方的联系。

    如果这个时候去找时浅渡……呵,他觉得自己应了那个词,又立又当。

    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。

    时浅渡也会瞧不起他的吧。

    可是他需要钱给奶奶治病。

    有这一个理由就足够了。

    更何况……他或许还有其他私心。

    意识到那卑劣的想法,他忍不住在心中唾弃自己——明明已经决定不再去打扰时浅渡,只要能远远地看她几眼就好了,可他竟然在这种情况下,隐隐有些期待,期待能和她相处的时光。

    他想,能有这样的心思,他真不是个东西。

    他对不起生病的奶奶,也对不起帮助他的时浅渡。

    在自我谴责中,司清熬过了一个下午的课程。

    放学后,他拿起挂在桌子旁边的干净纸袋,从尖子班冲出去,希望赶在时浅渡离开班里之前堵住她。

    纸袋里面放着时浅渡前两天借给他穿的衣服。

    这件外套一万五,是他从舍友口中得知的。

    这个价钱他想都不敢想,所以手洗时非常小心,生怕洗破了哪里。

    “他怎么来咱们班了?”

    “谁知道,不会是主动送过来给金岁言出气的吧?”

    “去去去让开,别挡着门口,金岁言在二班呢。”

    “喂——金岁言,有人找。”

    国际班的人随意开着玩笑。

    司清的存在,在他们眼里实在是太奇葩了,为了奖学金,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,完全不合群,永远独来独往,从来就没见过他跟别人走在一起过,后来又隔三差五地被金岁言欺负……这些导致学校里的人差不多也都对他有些印象。

    司清站在国际一班的门口。

    嘲讽揶揄的话传入耳中,让他有些尴尬。

    “是我叫他过来的。”

    时浅渡的声音响起,四周的学生一个个的都禁了声。

    “原来是这样啊,我们刚才开玩笑呢,你别介意。”

    “对对对,我们开玩笑的,你们聊。”

    几个淘气的男生连忙离开班上,灰溜溜地逃跑了——笑话,看见金岁言都被时浅渡打得那么惨,他们还敢跟时浅渡对着干吗?

    再也没有其他人的视线落在身上,司清紧握成拳的手松开了些,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——就算他说过那样的话,时浅渡还是会替他解围。她真好。

    视线忍不住朝时浅渡望去,怯生生的,也杂糅着他自己意识不到的热切与期盼。

    赵令曦揪着自家好姐妹的胳膊,低声问:“我说时浅渡,你什么时候跟他扯上关系了?”

    “哎呀,你就别管了,你们先去吃饭,我有事跟他说。”

    时浅渡拍拍赵令曦的肩膀。

    赵令曦“嘁”了一声:“我算是看透了,你这个女人,我迟早要跟你友尽!”

    她边走边回头冲时浅渡吐吐舌头,龇牙咧嘴。

    很快的,教室里的人都走干净了。

    司清这才走进去,有些局促不安地来到时浅渡身旁。

    他的心跳越来越快,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,还是因为别的什么。

    “我来还衣服,已经洗干净了,谢谢你。”他低声道。

    嘁,还知道回来找她啊。

    她还以为这小子就一直偷摸摸看她呢。

    时浅渡撇撇唇,故意凉凉地睨他一眼:“嗯,放桌上吧。”

    她第一次对他这么冷淡。

    司清心里酸涩,自作自受的恶果让他很想落荒而逃。

    他把纸袋放在桌上,声线有些紧:“你……还需要我教英语吗?”

    时浅渡扬扬眉头,有些恶劣地笑起来,抛出了个送命题:“你是为了赚钱,还是为了回来找我啊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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