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桂林城内,此时突然闯入三万多人的大军,迅速的封锁了大街小巷上的许多粮号粮铺。 这一举措顿时让很多人都人心惶惶起来。 尤其是那些地主老财家里,更是被封锁了院门,不得出入。 “凭什么封了我们的家啊?凭什么无缘无故封了我们的商号?难道是那刘知府胃口太大,想要独吞所有好处不成?” “我们要去告官,放我们出去。” 一些人开始闹腾起来。 然而迎接他们的,则是明军士卒或者瑶族民兵们的冷冷眼神。 “连你们口中的刘知府都被处死了,你们还敢叫嚣?” 此话一出,顿时所有人都惊呆了。 堂堂一府之地的知府,竟然被处死了? 可为何他们还未听说过? 到底发生了什么? 发生了什么?那当然是要变天了。 朱楩此时已经强势占据了知府衙门,并且让人把刘知府后院的家眷全部都带了出去,要在菜市口开刀问斩。 刘知府的家眷都被吓哭了,还有一个孩子才三岁,一路哭喊着冤枉。 “冤枉?你们还敢说冤枉?瞧瞧这满城百姓饿殍遍地,唯有你们一家富得流油。还有广西境内因为瘟疫而死的百姓,他们才是天大的冤枉。” “身为父母官,却不为百姓谋福,反而与那些无良商人地主勾结,残害百姓。你们身为贪官的家人,不但有知情不报的罪名,并且得到的享受,全是民脂民膏。” “你们在吃人肉喝人血啊。你们可知道百姓为了一口吃的,已经卖儿卖女,甚至易子而食了。” “一边被瘟疫病魔折磨,一边被你们搜刮压榨。伱们把百姓当什么了?” 李景隆在大街上,跳着脚的骂街,手中还拿着一个喇叭。 这喇叭当然是朱楩给他的,他说的这番话,也是朱楩教过的。 一开始李景隆还有些收敛,可渐渐的,李景隆的眼珠子也红了,彻底上头,喝令部下:“全都给我拉去菜市场的菜市口,昭告全城,刘家满门抄斩。” 如今的菜市场早就空了,往日里摆摊的摊位,如今连一个菜叶子都没有。 那刘知府不但封锁了广西瘟疫的情况,更是大发灾难财,把整个广西搞得乌烟瘴气不说,连桂林城内的百姓也惨遭剥削和迫害。 但是当李景隆放出消息以后,许多百姓已经饿得只剩一身皮包骨,却仍然勉力而来,只为了见证贪官一家遭到制裁。 当刘知府的三岁儿子也被人按在斩头台上,被刽子手一刀砍飞了半個脑袋时。 周围百姓没有一点于心不忍,而是拍手叫好,欢呼声雷动。 “你们还是人吗?你们还有没有半点良心?我儿才三岁啊,”幼儿的母亲,刘知府的夫人,在那里大声哭嚎着。 百姓们本来只是看着热闹,听到这话,有人终于控制不住,情绪崩溃的喊道:“你的儿子是人,我的儿子就不是了吗?就在三天前,我抱着我儿去衙门口,只为了求一口米汤,结果却被打了出来,最后在夜里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儿被活活饿死。你猜我儿现在在哪里?已经在我的肚子里了。凭什么你的儿子可以活?” “我家本来有两个儿子,为了养活小的,已经把大的宰了。因为杀了小的也养不活大的。只能杀了大的养活全家。” “我们就不是人吗?” 桂林府已经俨然一副人间炼狱,易子而食不再是书里的描述,而是出现在这朗朗乾坤之下的世间。 这是怎样一副惨绝人寰的世界? 连瑶族与壮族纷纷起兵而反,朱楩都能容忍,就是因为他们是被逼反的,是不得不反。 你们家是人,我们家就不是人了? 李景隆更是不再给刘家其他人开口的机会,随着刽子手纷纷手起刀落,刘知府一家终于罪有应得。 本来百姓们已经恨死他们一家了,眼珠子都红了,还想上去哄抢尸体,要吃他们的肉,喝他们的血,才能聊以慰藉。 但是李景隆得到过朱楩的吩咐,赶紧高呼:“这些畜生死就死了,他们的肉是臭的,心是坏的,血都是脏的。主要是他们身上有病。如今他们死了,我们要把他们的尸体拿去烧成灰。也算是挫骨扬灰了。大家不要冲动。” 其实是朱楩以前听说过朊病毒,据说就是哺乳类动物同类相食而可能产生的基因层次的病毒病变。 何况朱楩是来解决问题的,眼看桂林城内已经是一片人间炼狱,若是再继续发展下去,朱楩可不想当阎罗王,他可不想让桂林府真的变成地狱。 百姓们很听话,但是想起如今的遭遇,不禁悲从中来,扑倒在地伏地痛哭。 李景隆本来是个纨绔子弟,如今亲眼看到广西境内发生的遭遇,也不禁心有戚戚,甚至仿佛一夜之间成长起来,变得成熟了。 李景隆长叹口气,语重心长的说道:“乡亲们,我们是滇王殿下的部队,滇王殿下来了,广西有救了。殿下不但严惩了狗官,而且还要处置那些丧尽天良的无良商人。今天晚上之前,殿下要大开粮仓发放粮食。除此之外,府衙大堂还会给大家发药。” “人死不能复生,但是活人还要继续活下去。” “滇王来了,希望就有了。大家只要相信滇王,今后的生活就还有盼头。” 曾几何时,李景隆还是不把百姓放在眼里的二世祖。 可如今,他终于能够明白朱楩的一片苦心,以及重视普罗大众的民生了。 与此同时的府衙大堂内,朱楩屏退了其他人,只留下徐妙锦和汤欣在面前。 “你们都是我的老婆,”朱楩一脸认真的看着两女。 徐妙锦得意的扬起小脸,汤欣则害羞的低下头。 “所以有些事也不该瞒着你们了,”朱楩深吸口气。 第(1/3)页